寧缺好奇問道。
「召喚能力。」
葉晨淡淡道,「如果你遇到了危險,仰天高呼,我就會出現或者我的攻擊就會從天而降,你覺得這樣的能力如何?」
寧缺:「。。。。。。」
他很想告訴自己的三師兄,這能力很一般,可是。。。
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救命稻草了。
倒也不枉自己在湖裏泡了這麼多天。
「那個,師兄,我呼喚了你,你的攻擊真的會到嗎?」寧缺突然有些懷疑地問道。
「放心,一定會到的。」葉晨開口說道。
到個屁,除非真的遇到了生死危機,否則自己是不會出手的!
這是老師要求的。
不為別的,老師就是想要看看這樣一個生而知之,從未知世界過來的人究竟會有怎樣的變化!
反正在葉晨看來,這寧缺就是老師眼中的一個試驗品。
日子一天天過去,莫山山回去了墨池苑。
寧缺也到了要出發荒原的日子,這一日,寧缺辭別眾師兄,每人送給他一件寶貝,這小子就這麼扛着一身神裝出發了。
「我說,你們是不是太慣着這小子了?」
山巔,師兄弟們看着已經遠去的寧缺,葉晨看向君莫,問道。
「這小子一身神器,出去就是越級殺怪,別人打他都不掉血的。」
「別說我們,師弟,你在寧缺身體中封印了自己一道最強攻擊,我們這些東西加起來都不如你。」君莫淡淡說道。
「我那是老師要求的,而且,我那攻擊不到最後時刻根本不會發動。」葉晨開口說道。
【三師兄,救命啊!】
很突然,葉晨的心中回蕩起了寧缺的救命聲。
隨手一撥雲霧,如同投影儀一般正好看到了寧缺這小子的情況。
遇到了一夥小毛賊而已,憑他的身手,三下五除二的事!
這傢伙明顯就是想要試一試葉晨告訴他的召喚能力好不好使。
「小十三,你是把我當成你的召喚獸了嗎?」
葉晨的聲音響在寧缺的腦海中,「狼來了的故事你是聽過的,到時候真出現問題了,我不出現,你可別怨我。」
「別啊!」
聽到葉晨的話,寧缺連忙在心底喊冤,「三師兄,我就是想要試試這能力好不好用,純粹的好奇心,你應該理解的。」
「放心,以後如果沒遇到真正的難關,我絕對不會勞您大駕的。」
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葉晨的聲音直接消失在寧缺的心底。
「寧缺,你在幹什麼?快還手!」
就在寧缺愣神的時候,那個小毛賊的斧子已經近在眼前,要不是同伴的及時呼喚,他還真有可能留下點傷疤。
「小十三還真挺有意思。」
老八木柚看到精神回歸的葉晨,忍不住輕聲笑道。
「就是沒有安全感,凡事都想要試一試才放心,很正常,他的成長環境註定了他會有這樣的想法。」葉晨淡淡道。
「不過欠收拾是一定的。」
「可話說回來,三師兄,你不去跟着山山嗎?」余簾突然開口問道。
「不需要,山山的身體里我留了很多東西。」
微微一笑,葉晨一臉自信,「除非是老師親自出手,否則誰要是對山山出手,保證他死的連渣子都不剩。」
微微搖頭,君莫突然開口,「我打算離開。」
看着突然開口的君莫,眾人一臉蒙。
「幹什麼去?」葉晨有些納悶兒問道。
如果說大師兄是個喜歡到處浪的人,那二師兄就是個十足的宅男,這麼些年,都沒見過他出過書院。
怎麼突然想要離開?
「去找柳白!」
君莫輕聲道,「如今我的劍道已經純熟,需要一個真正試劍的人。」
「柳白。。。。。」
咀嚼著這個名字,這個名字葉晨是如雷貫耳的,不過他還真沒見識過柳白的劍法。
「什麼時候去,我去給你壓陣!」
葉晨很好奇這樣一戰會有怎樣的風景。
「現在。」君莫開口道。
「那要不要我送二師兄?」葉晨想要用自己的無距境界直接將君莫送到柳白面前,不過君莫卻是搖了搖頭,拒絕了。
「我是挑戰者,我要一步步走過去,這一路,我每走一步都有利於我凝聚劍勢,等到我走到劍閣的時候,就是我最強的時候。」君莫淡然說道。
對於君莫的劍法,葉晨得說,太隨心!
什麼時候心態最強,他的劍法就是最強,而且,心態有多強,劍法就有多強,實在是有些任性。
說完,君莫一個人緩緩走下山,一人一間,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三師兄?」
君莫離開了,如今山上葉晨最大,眾人看向葉晨,想要問問自己要不要跟隨二師兄一起去。
「老八,你留在山上,不要跟着去。」
葉晨喊住最想和君莫同行的木柚,「你和君莫有情,你跟着會軟化他的心,讓他的劍不純粹,不是最強。」
「等到真正切磋的時候,我會用無距境界帶你過去。」
「其他人也是如此,不要去打擾二師兄,讓他一個人走過去。」
「他走這一路是在聚勢,這個時候不需要你們任何的關心,甚至越少的關心越好。」
「那咱們就這麼看着?」
余簾問道。
「沒什麼可看的,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現在老師不在,老大老二不在,你們不撒了歡一樣玩,難道還要像以前一樣被拘束著?」
聽着葉晨的話,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接話,只是一個個默默地轉身離開,該幹嘛幹嘛。
葉晨也回到了自己的寵物店,招貓逗狗,過起了悠閑的小日子。
當然,大部分時間還是放在了莫山山那裏,時刻關注他的情況。
直到這一日,一個老頭子走進長安城。
這人正是光明大神官,衛光明。
「我說,你們怎麼這麼願意多管閑事?人家衛光明來長安城旅個游,你們也管?」看著書院師弟們一臉緊張的小表情,葉晨揮了揮,直接將他們趕跑。
至於衛光明,隨意。
反正現在寧缺又不在長安城,他肯定是找不到冥王之子的。
至於桑桑能不能和他再續前緣,那就看衛光明自己的緣分了。 那男人瞧她神色不是裝的,自個兒都懵了。
宮玉在泉水邊跟他招手,「你快點啊!」回頭瞧了一眼,又道:「你膽兒也忒大了,在這裡你都敢洗澡?咦!你是啥時候來的?」
她一個勁地問著,考慮到夏文樺的安全問題,腦中著急,一時間竟然沒有多想。
那男人看了看她,從泉水中站起來。
暴露在水面的上身結實而性感,相當的有魅力,宛如行走的荷爾蒙一般叫人移不開眼。
但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宮玉見他要從泉水中出來,轉而就收斂起心神,「你趕緊把衣服穿上,我去給你把風,一會兒要是有人過來,可就麻煩了。」
對夏文樺的身體,她已經很熟悉了,因而那魅力還不至於讓她忘神。
遠離泉水,宮玉瞧著別處,心底暗暗地緊張。
在人家的地盤上,被發現了,一場惡鬥就在所難免了。
她不怕打架,關鍵是她怕找不到出口,直接被關在這神凰教的老巢內。
這神凰教的老巢未知的事情還有很多,實在是不宜貿然行事。
盞茶之後,回首一看,夏文樺終於穿好了衣服。
只是,那一身紅色華麗的衣袍是不是太張揚了一些?
宮玉承認那紅色把夏文樺挺拔的身材修飾得很耀眼,也很迷人,就是……他現在這麼穿不是奇怪了一點嗎?
宮玉納悶地瞧著,整個人都是懵的。
記憶中,夏文樺還沒穿過紅色的衣服,怎麼突然間就腦抽地變換一個風格了?
「文樺。」喊著奔過去,宮玉驚愕地觀察著他,「你沒發燒吧!穿這麼一身紅衣服,不怕被人發現嗎?」紅色太顯眼了。
男人看看自己的衣服,「難道我穿紅色不好看嗎?」
「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咦!你啥時候變得這麼自戀了?」
宮玉說了罷又覺得自己沒時間跟他探討這個問題,伸手抓住他的手,催促道:「咱們趕緊走吧!我迷路了,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了。」
男人微微一挑眉,「既然你迷路了,那咱們往哪走?」
垂眸看了看宮玉抓自己的動作,再感受一下手中溫軟的觸感,他詭異地發現自己竟然不排斥。
宮玉仰頭觀望一番太陽的位置,示意道:「還是往南走吧!」
來的時候她注意過天上的太陽,在找不到路的情況下,也只能憑她當時的感覺走了。
抓著夏文樺一走,她不多時就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鬆開手道:「你的手好涼。」
想起夏文樺剛剛洗澡的事,她沒有多加懷疑,道:「難道是那泉水很冰涼嗎?」
「嗯。」男人鼻中應聲。
「你幹嘛要洗澡?」
「身上髒了。」
「那你啥時候來的?」
男人斜睨她一眼,眸光在她絕色的臉上停留了兩個呼吸的時間,才回話:「在你後面。」
宮玉道:「那你應該想辦法通知我一聲,怎麼還跑遠了?」
男人抿唇不語,就是那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宮玉側頭去看他,冷不防與他四目相對。
陌生的感覺襲來,宮玉一愕,納悶地頓住腳步。
怎麼回事?何以對方會讓她覺得……
男人看著她,喉頭一緊,就想要吻下來。
宮玉後退一步不著痕迹地拒絕。
男人扣住她的後腦勺,大膽地低頭。
這時候親熱,太不是時候了。
「文樺……咱得趕緊走。」宮玉低頭,又抓住他的手。
這次,男人的手上已經沒有了被泉水浸泡過的濕潤,可仍然是冰涼冰涼的。
記憶中,夏文樺的手是很暖和的,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宮玉懵逼了,夏文樺可以換衣服,可這體溫能突然間就發生變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