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秉生自信一笑,「大小姐,這也是大家的建議,我也覺得很有道理,都說少數服從多數,即便是投票裁決,恐怕清水灣的項目也是撤不了的,不如我們從長計議,再做商議。」
沈安安眼風一抬,掃過眾人。
「我也不止一次參加董事會,倒是第一次看到大家如此心齊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欣慰,不過,我大概看了一下人員,好像董事會中,有一些人事變動呢,增加了一些新面孔,少了一些我認識的人,這倒是很新鮮。」
白秉生言道,「董事會成員的確是做了一些調整,來應對集團最近的動蕩,這些人都非常優秀,而且也絕對夠資格進入董事會,至於您說的那些認識的人,他們也有自己很重要的崗位,這些事宜我們已經打了報告,交給肖秘書了,你應該是知道的。」
沈安安壓根沒有拿到什麼報告,這些不過就是白秉生在下面使的小手段。
利用自己的職權之便,將一些小股東的股份趁低價收購,並踢出董事群,這也不是難事。
沈安安點頭,「知道,白總的眼光,一直都很毒辣的,暫管集團事務這段時間,實在是辛苦,
我已經跟肖秘書說了,給您放個大假,聽說令公子近期在選國外的學校,
正好集團有幾個海外的項目出了些問題,別人去我真的不放心,
這一次,還得麻煩白伯伯親自走一趟,順便也給令公子的學業事宜解決了,一舉兩得。」
白秉生臉色突變,這是要把他支出去?
算計半天,到沒想到這小丫頭劍走偏鋒。
看到白秉生變了臉色,沈安安笑意越發深邃。
「白總放心,雖然您出國也順便辦了私事,可畢竟您在集團的地位卓然,您不用擔心費用問題,安心去就是了!」
白秉生越聽這話越彆扭。
什麼叫安心去吧?他安心得了嗎?
沈安安手抬了抬,「肖秘書,把機票給白總吧。」
「是,大小姐!」
肖凱拿出機票,還有一切手續放到了白秉生的面前。
白秉生眼神陰沉,翻了一下機票,居然是幾個小時后的飛機。
「沈安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伯伯,您何出此問啊,我是怕您來回奔波辦手續辛苦,才讓肖秘書幫您都弄好了,海外那邊的項目及,是在是時間不等人,一會兒開完會,我讓肖秘書親自送您過去,您放心,不會誤了飛機的。」
沈安安一直慢條斯理,彷彿一切都是為白秉生著想一般,著實氣死人不償命。
白秉生啪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要是不去呢?」
沈安安往後一靠,淡然勾唇,「不服從董事會安排,這後果,您是知道的吧……」
不服從集團安排,董事會可以酌情處理,至於處理意見,總裁是佔主要因素的。」
「我並沒有拿到董事會安排的通知!」白秉生咬牙切齒。
沈安安一愣,佯裝奇怪,「是嗎?您的通知應該和我收到董事會人員變動的通知是一起下發的吧,是嗎肖秘書?」
肖凱不止一次看到過大小姐扮豬吃老虎的樣子,卻還是忍不住想笑。
點頭言道,「是的,大小姐!」
沈安安聳肩,「您看,你去郵箱里看看,畢竟您年紀大了,消息漏看也是有的。」
「你是要把事情做絕啊?」白秉生壓著怒火。
沈安安哂笑,「白總這話不如說給自己聽,我也是沒想到,集團最危難的時候,是一貫高風亮節的白伯伯捅了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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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的,當然是在她這麼重要的日子裡,溫栩栩這個女人忽然出現,攪亂了她的訂婚禮。
而喜的,大概就是聽到說霍司爵要把那女人拉去喂狗了。
既然喂狗了,那行吧,這件事就不跟她計較了。
反正,他們現在是訂婚,以後還要結婚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洛瑜很快就想開了,並且,她為了不讓人打擾這件事,還特意去安撫了一下雙方父母,就只說霍司爵沒有來,是因為他公司臨時有很重要的事。
聽到她都這麼說了,兩家人也就只能不計較了。
除了兩個小萌寶。
「媽咪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來?」
看到一直訂婚禮結束了,媽咪還是沒有出現,霍胤特別的受傷,就連小眼眶都紅了。
墨寶也很失望。
不過,他看到哥哥這樣后,還是先安慰他:「別急,我們可以先去問問舅公他們,看看媽咪是不是來了?」
「好。」
霍胤聽到,這才心情好了些,隨後,兩個小傢伙就去了找杜華笙了。
等兩個小傢伙終於知道媽咪的消息,他們媽咪已經在狗場被關了一夜了。
「吃飯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被關著的溫栩栩,照例聽到外面一聲很不耐煩的呵斥后,門打開,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扔了一碗肉粥,還有兩個雞蛋進來。
溫栩栩:「……」
工作人員:「你趕緊給我吃,總裁說了,把你的肉養肥了,才有資格做我們這狗的口糧,聽到了沒有?」
「……」
這下溫栩栩是連話都不想回了,就站在窗戶邊望著外面出神。
這是一棟兩層的小樓房,她此刻就住在二樓,說實話,其實環境不差,因為除了房子里家私齊全外,她從這裡一眼望下去后,還發現外面全是山清水秀。
養狗場?
那男人到底是什麼時候養得惡趣味?居然還跑來這裡養一群狗。
溫栩栩聽著耳邊連綿不絕的狗吠聲,心底一陣煩悶,轉過身去桌上拿起了那些早餐,然後開始慢慢的吃了起來。
她現在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
她不怕她被剁碎了喂狗。
此刻心裡想得更多的,應該還是那個男人記憶被刪除的事,她真的從來沒有想過他的記憶有一天會被刪除……
她手指又是一陣泛白。
「汪汪汪——」
忽然間,樓下狗場里的狗,大聲狂叫起來。
她聽到了,神色微微一變,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立刻扔掉了碗,然後跑窗戶邊去看了。
果然,從窗戶口望去,她看到了底下那條盤山公路上,一輛十分炫酷的黑色阿斯頓開了上來,到了狗場后,那些豢養著的狗,立刻沖著它興奮的狂吠起來。
「總裁,您過來了?」
狗場的工作人員也看到了,連忙從這小洋樓里出來迎接。
沒錯,這個人,正是霍司爵。
溫栩栩在樓上手指緊攥的看著,當看到這個人從車裡出來的時候,挺拔的身姿如蒼山松柏,但是,那沒有絲毫表情的俊臉。卻冷得如深水寒潭時。
她一顆心又沉了沉。
事情重回原點,她現在,甚至都不知道怎麼來面對他了。
「她呢?」
「在樓上呢,按照您的吩咐,從昨晚到今早,都是給她最營養的東西,不夠總裁,她這麼瘦這麼小,怕得養上個把月才能讓咱們的狗吃夠味吧?」
溫栩栩:「……」
真把她當狗糧了?
看到底下的男人已經上來了,她心裡一慌,趕緊跑回去餐桌那邊坐著了,重新拿起了勺子。
兩分鐘后,霍司爵進來了。
「你……你來啦……」
「少給我套近乎,我告訴你,把你喂狗,已經是對你的仁慈。」
張嘴就又是這麼一句,這男人,自從沒了那段記憶后,脾氣惡劣得比當初在克利爾逮到溫栩栩還要過分。
溫栩栩不說話了,默默的吃粥。
霍司爵看到她不出聲了,這才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隨後,很不耐煩踢了一條椅子過來坐下,他開始盤問開了:「你當初到底是怎麼死遁的?」
「噢,這個啊,是那位產科醫生幫我的。」
「產科醫生?」
「對,她是我媽的朋友,見我遭此變故后,知道我再回到你們家也不會幸福,就把孩子取了出來,然後送我去克利爾了。」
溫栩栩平靜的說著。
她這個時候倒是沒有再瞞著他了,大概是想到了這些事情,以前他就一清二楚了,再去撒一遍謊,她很累吧。
長腿交疊坐在那的男人果然臉色僵了僵。
他失去了那段記憶,但是關於之前他是怎麼跟眼前這個女人結婚,又怎麼有孩子的,他還是記憶完好的。
所以,溫栩栩說不會幸福,他難免面子掛不住。[] 望着緊閉的大門等了一會兒,再沒聽到敲門聲,柳雲宵這才轉身向衛生間走去。
來到衛生間后直接走進浴室,然後打開花灑,調整好水溫。
再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慢慢脫掉,然後走到花灑下面……
唉,要不是今天確實累了,她還真想讓小男人多伺候一會兒呢……
姜成同學此時正坐在隔壁公寓的馬桶上,釋放着體內壓力。
今天晚上吃的屬實有點多,又不想因為上廁所這種事,耽誤和柳雲宵相依相偎的時間,所以只好讓自己的消化系統受委屈了。
沒錯,美色當前的他就是這麼的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