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陣寒氣從他的背後傳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他快速轉頭望去,一把冒着寒氣的冰錐瞬間向着他刺來,而映入他眼簾的則是剛纔一直被捆住,倒在地上的蘭雨欣。
“撲哧~”
沒有絲毫阻攔,鋒利的冰錐透胸而過,蔣舟舟不可置信的抓住蘭雨欣握着冰錐的手,喃喃道:“爲什麼?”
蘭雨欣面無表情,一腳將蔣舟舟踹飛,然後化爲一道寒氣向着窗戶外面竄去。
“啊!小徒弟!”
“師弟!”
黃大師和康惠幾乎同時驚呼一聲,周圍的青色光膜一陣抖動,化爲一個巨大的符文和那道白色的寒氣撞在一起。
蘭雨欣身影顯現,臉色較之剛纔變得蒼白無比。
黃大師想要衝上去,但趙小川大吼一聲,一把將黃大師摜入地下,讓他瞬間失去了反抗。
“完蛋了,主人又暴走了!”軒轅鐵臉色難看道。
康惠見狀,顧不得蘭雨欣,連忙又向着趙小川攻去。
然而還沒等她動手,她驚訝的發現自己腳上竟然結滿了冰晶。
“蘭雨欣,我早該殺了你的!”康惠憤怒的看向藍雨欣。
蘭雨欣冷笑一聲,在此化爲寒氣向着外面衝去。
與此同時,趙小川包裹着血色殺氣的拳頭帶着嗚嗚的風聲直直的向着康惠砸來。
拳未至,巨大的風壓已經使康惠身邊的空氣攪動起來,一股無形的力場驟然產生。
康惠身上的衣服,皮膚開始被撕裂,露出了一團人形血肉出現在房間中。
“不~”
康惠看到自己的皮膚皸裂,慘聲叫道,而此刻拳頭已經離她的眼睛不足兩寸。
兩寸,就是這兩寸的距離,趙小川忽然間停了下來,癱軟在地上。
之前連接在一起的血色屏障分開,一個血色漩渦中慢慢走出一個人影麼,正是牧童。
“怎麼會搞成這樣?”牧童看到狼藉的房間,驚呼出聲,而他目光掃到康惠時,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轉頭看向已經化爲黑霧的黃大師,怒道:“孽畜,你對你的徒弟做了什麼?” 次日凌晨,天色微亮。
瀧江別墅,陸傾城半靠床頭,玩弄著手機,臉色紅潤,雪白的脖子上,印著幾枚草莓印記,一襲白棉被,露出肩頭,魅力四射。
此刻,秦穆然從浴室走出,只纏了一身白色浴袍,精神煥發。
「老婆,我去西方后這段時間,輕舞就勞累你多照顧了。」
秦穆然言道。
陸傾城柳眉輕抬,目光放在秦穆然胸前露出的腹肌上,線條優美,令人垂涎。
「老公,這麼著急就要走嗎?」
陸傾城語氣,戀戀不捨。
「沒辦法,西方出了點兒事情,我得親自去處理,而且為了救好輕舞的血癌,我也必須去西方跑一趟。」
秦穆然無奈回道。
對於秦穆然而言,剛從洋城回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時光,他還沒好好享受夠。
不對,他還沒有孩子……
但是,人生就是充滿了無奈。
即便是像他這樣的大人物,也有著諸多無奈。
一來是西方冥王殿出了事情,自己小姑失聯了。
二來是尋找根治自己妹子莫輕舞血癌的醫療方案。
這兩件事情,都等不得,所以,他必須立馬動身,趕往西方。
「老公,我不管,我捨不得你。」
陸傾城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聲音嬌羞道。
秦穆然嘴角一揚,露出一絲笑意,走到床頭兒,彎腰親吻陸傾城額頭,絲絲涼意,勾人心扉。
「老婆,放心,我想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秦穆然笑道。
陸傾城將手機扔在一旁,伸出兩條肌白臂膀,深情交叉,摟住秦穆然脖子,愈發誘人。
陸傾城姿態,難得嫵媚。
身為中海四大美女之一的陸傾城,雖然在別人眼裡,是一個高冷總裁,冰山美人,不食人間煙火,可一旦露出自己女人的一面而,不得不說,恐怕沒幾個女人能比得過。
秦穆然眉頭一皺,面色有些發難,目光不禁微微看了眼旁邊凌亂的衣物。
「老婆,你這比地主還地主啊!」
「你是想累死我這個小貧農嗎?」
秦穆然戲謔說道。
「小貧農?嘖嘖……你這是承認自己不行了嗎?」
秦穆然笑道,語氣間,還隱隱帶著几絲鄙視。
秦穆然內心一陣挖草!
我是誰?
堂堂夏國東皇!
夏國神祗一般的男人,居然敢說我不行?
「老婆,你這麼逼我,搞不好公司今天的會議,你得推遲到明天才能開了。」
秦穆然言罷,嘴角勾勒出一絲壞笑。
陸傾城神情一愣,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小貧農,為什麼啊?」
陸傾城詫異道。
「因為,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我這個小貧農,今天堅決要鬥倒你這個大地主!」
秦穆然恬不知恥言罷,身體一傾,順勢壓倒陸傾城,形成一幅不堪入目的激烈場面。
……
一小時后,別墅內,狼藉一片。
秦穆然正正衣襟,走到門口,回身一笑。
「老婆,你今天就別下床了,好好休息,中午,我幫你訂好外賣送家裡。」
秦穆然笑道。
「討厭,滾吧!」
陸傾城言罷,白了秦穆然一眼。
不過,盛康集團今天的會議,自己可能真去不成了,兩腿實在太軟。
秦穆然出門,紀凌風已經開車在瀧江別墅外等候。
見到秦穆然,紀凌風趕忙招呼秦穆然上車。
「然哥,不是說好七點鐘出來,現在都八點了,害我白等一個多小時啊!」
紀凌風一臉嫌棄說道。
秦穆然看了眼手錶,內心都有點兒佩服自己。
撿個老婆送寶寶 哇靠!
真是一個小時!
秦穆然臉上,情不自禁,露出一絲自戀的神情。
「小風,都怪哥哥,等從西方回來,給你帶幾個西方妹子,哈哈……」
秦穆然開玩笑說道。
紀凌風啟動車子,緊握方向盤,徑直朝中海機場開了過去。
「然哥,西方妹子我可消受不了,太難駕馭,偶爾嘗嘗鮮還行,要真當日常主食,容易那啥,你去西方,可注意點兒……」
紀凌風露出一臉斜笑,目光斜視秦穆然,意味深長。
秦穆然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兩手托頭,輕微後仰,神情不屑。
「小風,哥跟你不一樣,牙口好,別說西方妹子,只要是個妹子,哥都消受得起。」
秦穆然笑道。
紀凌風內心一陣奔騰不息。
「然哥,你馬上都要出國了,得學會低調兒,樹大招風,懂嗎?」
紀凌風言道。
「哥也想低調兒,可實力不允許呀!唉……」
秦穆然深深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對自己優秀側漏的無可奈何。
……
一個小時或,紀凌風將車停在中海機場外的送客處,距離秦穆然班機還有一段時間,秦穆然並不著急。
「小風,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去西方,時間可能有些長,中海這裡的事情,哥就交給你了。」
秦穆然輕聲說著,搖下車窗,點上一根香煙。
紀凌風神情一愣。
「然哥,出什麼事情了嗎?」
紀凌風問道。
這一次,秦穆然走的實在太急,連劉嘯他們都沒來得及通知一聲,憑這一點,紀凌風便感到情況有些嚴重。
「沒什麼大事。」
秦穆然神情有些凝重,深深抽了一口香煙,煙霧繚繞。
有些事情,他並不像說的太清楚,即便說了,別人也幫不上忙,所以,多說無益,不如閉口少言。
紀凌風也看得出來,秦穆然並不想多說,索性也不再多問。
「然哥,不管什麼事情,中海有我們這一幫兄弟在,你儘管放心就是了。」
紀凌風豪爽回道。
「好,尤其是輕舞那裡,你叮囑江院長,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拖住病情,等我從西方回來。」
秦穆然言道。
「放心,然哥。」
紀凌風回道。
秦穆然抽完手裡的一根香煙,看了眼手錶,上午十點鐘。
「好了,小風,哥該走了。」
秦穆然言罷,掐滅手中煙頭兒,打開車門下車后,徑直朝機場內走了進去,只留下一襲瀟洒的背影。 “之前我想我應該和你說過要你控制你的情緒,但是你看看你現在做的這叫什麼事情?不僅傷了自己的人,還差點喪失理智,差點鬼化。”
“若是你再次鬼化,先不說會造成多麼糟糕的後果,單單是你的身體就有可能承受不住,導致你魂飛魄散!”
“不過你小子還是算福大命大,最後時刻,我和牧童一起發現了你的異常,遏制了你的鬼化,所幸沒有造成不可彌補的後果,否則你小子現在就等着去哭吧!”
“對了,那隻黃皮子到底犯了什麼錯,你知道麼?似乎和他的那個女弟子有關,牧童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差點把他打回原形,幸好我最後說情才讓牧童放過了他。”
“但是牧童讓他去保護你的父母返回家鄉,這件事那黃皮子說是和你商量好的,有這件事情麼?”
……
趙小川靜靜地坐在牀上,發呆地望着窗戶外面。
藍天白雲,青草綠樹,外面一片祥和,除過身旁漂浮在空中的第八世胡籽一直在找小川的耳邊喋喋不休道。
當趙小川聽到自己父母的情況時,眼珠一動,看向胡籽道:“我的父母已經走了麼?”
“走了,走了!一大早就走了!”胡籽見趙小川開口,鬆了口氣,連忙道:“小祖宗,你終於肯開口說話了,可真是嚇死我了。牧童那傢伙一直說是我的魔音八苦害了你,說要找我算賬,你快點勸勸他吧!”
“雖然說你的鬼化和我的魔音八苦有那麼點關係,但是關係絕對不大,完全是你自己承受不了打擊,精神出現了問題,才讓那些心魔鑽了空子,我可是冤枉的啊!”
聽到胡籽的辯解,趙小川慘然一笑,沉默了下來。
胡籽見狀,還想繼續勸說些什麼,一聲冷哼聲傳來。
“第八世,你閉嘴!如果不是你之前交給他魔音八苦消耗了他大半的力量,他的靈魂怎麼會那麼薄弱,甚至差點鬼化?”牧童出現在房間中,冷聲說道。
胡籽臉色一變,換上了一層冷漠的表情,淡淡道:“怪我?別逗了!第九世,如果不是你的寶貝徒弟欺騙輪迴者,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面?”
“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錯了?”
“就是你的錯!不對,應該是你們茅山一脈的錯誤。”
“你在說一遍?”
“說一遍就一遍,就是你的錯,你們茅山的錯!”
“我們茅山的錯?啊!第八世,我要讓你嚐嚐我們茅山道術的厲害!”
“求之不得,我也早就想讓你嚐嚐我的魔音八苦了!”
…….
“夠了!”
趙小川實在受不了牧童和胡籽之間的爭吵,爆喝一聲。
胡籽和牧童聲音一頓,驚呼一聲,各自化爲一股青煙消失在空中。
趙小川一愣,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但很快他便幽幽的嘆了口氣,看向窗外的景色。
“如果不能讓若曦和耗子復活,那我爲什麼要逃離皇城?離開穆皇后呢?”
“我所做的一切,不正是爲了改變這一切麼?但是我真的改變了麼?現在的我不是又回到原點了麼?”
“我,究竟在做什麼?”
趙小川低聲自問,眼前浮現曾經在貴族學校中度過的日子。
“吱呀~”
“該死的,小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悍?”蔣舟舟驚恐的看着趙小川,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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