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額頭,裝在方向盤上,前面的擋風玻璃都碎了。
葉一朵都傻了眼了,她看見路彥琛臉上的血,根本分不清楚他到底傷到了那裡。
"路彥琛,你沒事吧,小夢,你還好吧!"葉一朵著急的從後面想要站起來。
雲夢恬吃痛的擦了擦臉上的血,搖搖頭:"我還好,都是皮外傷,表哥,你怎麼樣?"
路彥琛捂著頭,滿臉的血,神情看上去很是痛苦。
這時,堵在前面的車子,沒有被撞的那一側,突然被人打開車門,有人走下來,向著她們的車子走過來。
葉一朵一眼就看見了那個人,她的神色頓時變得慌張:"小夢,路彥琛,不好了,他是那天在醫院想殺我的人!"
雲夢恬也傻眼了:"魅影?"
路彥琛痛苦的揉著額頭,他直接把一把槍塞給雲夢恬:"小夢,保護朵朵!"
說罷,他自己拿著一把槍,忍著痛推開車門,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魅影:"你這是幹什麼?"
路彥琛的腦海里,此刻閃現出好多畫面,他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開了。
可是,他卻必須強撐著,保持清醒,不然的話,他要是倒下去,小夢未必能在魅影手下,保護得了她自己跟朵朵。
魅影看著滿臉是血的路彥琛,沉聲道:"柳清清呢?"
路彥琛狠狠地皺著眉頭,沉聲道:"果然,上次的讓你殺朵朵的,是柳清清!"
魅影冷聲道:"我聽說晚上出了點事情,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這些話,你只需要告訴我,柳清清人去了哪裡?"
魅影說著,手裡的槍,已經拿起來,對準路彥琛。
他說:"路彥琛,我今天不想跟你弄個你死我活,你只需要告訴我,柳清清到底去了哪裡就行了!"
路彥琛皺眉看著他:"你真的想知道嗎?"
"對,我想知道,只要你說出她的下落,今天你們三個,可以離開,否則,你們一個都別想走!"魅影沉聲道。
路彥琛一手拿槍,一手捂著額頭,他使勁的搖搖頭,想要甩開腦子裡的疼痛。
他說:"就憑你,也想要留住我們三個人!"
魅影冷冷的看著路彥琛:"對,就憑我,哪怕我今天死在這裡,我也要問出個下落!"
"那好,我就告訴你!"路彥琛還沒有說完話。
雲夢恬突然在車裡大喊:"表哥,你不能說!"
柳清清死了,表哥如果真的說了,那才是不死不休呢!
但是,看著魅影的樣子,今天是不說也不行。
乾脆……先下手為強,不然那以後也是個禍害。
雲夢恬不知道自己腦子當時怎麼想的,她拿起路彥琛交給自己的槍,直接對著魅影就打過去。
魅影感覺到空氣中不同尋常的氣流,槍聲響起。
他以最快的速度閃開。
可惜,他閃開的速度,還是有些慢,被槍打中了肩膀。
魅影瞬間怒了,他二話不說,對著路彥琛就開槍。
路彥琛早有防備,直接閃開,一槍不中,魅影再次開槍。
可惜,路彥琛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在他開了槍之後,還無動於衷呢!
路彥琛閃開之後,就回了他一槍。
魅影肩膀受了傷,行動不便,一下子被打中胰臟。
他頓時疼的捂著肚子,還繼續開槍。
可惜,他受了傷,槍頭的准性不夠。
路彥琛輕而易舉就閃開了,又補了一槍。
魅影還不死心,要繼續開槍。 本來說要等木小寶睡著,再偷偷跑出去找木兮的,結果跟木小寶玩的太累直接倒頭就睡著了。門口的許衛聽見裡面沒動靜了這才進來,幫兩人蓋了被子,順手把凌亂的卧室復原。
而此時,尋遍全城,都沒得到好消息的簡家氣氛一片緊張。
從浴室出來的蘇青,看到站在窗邊的那個身影,來到窗帘後面,往男人身邊走去時,順手將帘子帶上。
帘子拉上,來到男人跟前的蘇青,安慰一句,「別擔心,語之有獨自一個人生活的經驗,小渙也很聰明,他們兩個人不會有事的。」
簡語之就算了,連那個小的也……
生氣的男人掉頭要走時,女人拉住了男人的胳膊,「是我沒把他教好。」她知道,他有多重視小渙,所以才會如此生氣。
沉著臉的男人停住腳步,將人攬入懷中,「你為了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是他們不懂事,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承擔什麼責任。」
「他們畢竟還小,有時候,你跟他們說一些事情,他們是無法理解的,給他們一點時間吧。」手落在男人胸膛上的蘇青,緩緩將臉靠在男人懷裡。
「我給他們的時間還不夠多?」特別是簡渙之,從小就教導,一直以來都讓他滿意,為什麼這一次卻……
想起一些事情,自責的蘇青抬頭看著頭頂的男人,「言,我恨我自己無法再生育,如果我能再生孩子,就能為你……」
那段過去的黑暗日子,是蘇青的痛,也是他的痛,不想再提的簡言之打斷蘇青的話,「別說了。」
「……」想起那來自身心和精神受盡屈辱不堪回首的過去,蘇青眼裡的淚花在打轉用力抱住簡言之。
輕輕拍著蘇青的男人安慰一句,「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
她知道簡言之不介意,可是她終究過不去自己心裡那一關,「我很臟,配不上你,為了你的事業,你去娶那些能幫到你的人吧,我願意一輩子以另外一個身份陪在你身邊。」
「在我眼裡,你是世界上最乾淨的女人。」當年,蘇青所做的一切,所受的委屈都是為了他,他又怎麼會拋棄一個為了自己不惜犧牲一世清譽跟名譽的女人……
家裡的事情忙完后,趁著空閑的時間,萊恩想去找木兮說簡渙之的事情,剛到門口就被駱知秋叫住了。
「萊恩。」
「夫人,有什麼吩咐?」
「你在這裡幹什麼?」
以目前,緊張的關係來看,這件事不好讓太多人知道,「照例巡查,夫人有什麼吩咐?」
「是這樣的。」駱知秋說話時,翻閱著手上的東西,「心雨還沒回來,你安排個人去找她,從今天起,她不準在外面過夜,到點就派人去看情況。」
紀心雨總是晚歸,外面也在傳紀心雨為了工作經常陪一些男人出入一些場所,實在是讓她頭疼,不能讓夏明義娶紀心雨,那她只能再另外給紀心雨安排個合適人選,儘快把紀心雨嫁出去,以免再給紀家抹黑添亂。
「是。」
……
明天上早班,晚上九點就可以下班,回到租房的夏明義,拖著疲倦的身體上樓時,周圍都是吵雜聲。
回到房間,關上門,這扇不隔音的門,仍舊擋不住對門電視機播放的聲音。
實在是被吵得不行,夏明義也只能假裝自己沒聽見繼續做自己的事情,打算弄點東西吃的夏明義,剛把脫下的外套丟到沙發就聽到敲門聲。
他今天實在是累的不行,可能是走路的聲音大了點又引起樓下那戶刁蠻的租客的投訴了。
出去的夏明義,打開門后,看到站在門口的人不是樓下的租客,而是……
「你來這裡做什麼?」
夏明義果然是離開了紀家,不再寄人籬下,連說話的口氣都換了,「我只是不想讓人看見你淪落到如此田地,讓不知情的人以為是我們紀家不近人情把你趕出去。」
說著話的時候,紀心雨提著吃的進屋,夏明義順手帶上門,等他進屋的時候,紀心雨已經站在廚房把吃的裝盤。
「我說紀小姐,這裡是我的私人地方,你沒有權利進來吧。」
「……」她也不想管夏明義,可她瞧見夏明義那可憐的樣子,她就控制不住買了東西就送過來還進了廚房。
想把紀心雨趕出去的夏明義,手剛碰到紀心雨的胳膊,就想起之前自己和紀心雨差點親上的事情,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夏明義立刻收回自己的手。
就在他想說些什麼圓場時,門外再一次傳來敲門聲。
這個敲門聲,來的太及時了。
看到夏明義如逃離般離去的背影,紀心雨心裡有說不出的複雜感。
她紀心雨,從未在任何人面前低過頭,就算是那個可以說得上是,救過她一命還不計較給了她一間公司的木兮,她也不曾低頭過,也就這個夏明義,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聽到門口那邊傳來交談聲,聽不清,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夏明義有麻煩。
放下手上的東西,紀心雨掉頭出去,剛出到客廳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夏明義面前,開始,還以為是找夏明義麻煩的,想衝過去,走到一半才聽見不是這麼回事。
原來是來找夏明義的,從不用看任何人眼色做事的她,現在居然會因為夏明義瞻前顧後,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控制力,約束她,並且告訴她,不該打擾夏明義。
「夏先生,梁先生希望你能跟我回去。」
「我已經找到合適自己的工作了,也跟他說的很明白,那裡不適合我,所以我不會回去了。」
「梁先生說,如果你不回去,他就親自過來接你。」
聽到這話,夏明義心裡特別激動,至少他知道,那些事情並非是少帥的意思,少帥從來都沒拋棄他,正是因為這樣,他更不能回去,「勞煩你,替我轉告梁先生,就說他的好意,我夏明義心領了,我還是那句話,我已經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了,謝謝他的好意。」
來人也不希望梁帥親自登門,一旦傳出去,只會引來不好的負面影響,「夏先生,梁先生是真心希望你回去的,請你別辜負他一番……」
男人的話還未說完,只見紀心雨從客廳出來后抱住了夏明義的胳膊,「請你轉告他,我跟夏明義要結婚了,等我們結婚以後,夏明義要和我一起打理公司,所以他不能再回去幫他忙了。」
真的是這樣?
來人就算是不認識紀心雨,也知道紀心雨過去那些轟轟烈烈的歷史,不相信的眼神在紀心雨和夏明義之間來回打量。
紀心雨欠木兮的人情,他想紀心雨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些話,大概是為了還木兮的人情,當下為了婉拒梁帥,他只好用這個辦法了,被抱住的那根胳膊繞到紀心雨身後將人摟住,「嗯,我們要結婚了,所以不能再回去了。」
紀心雨是什麼人,以前是刁蠻歹毒的潑婦,後來又是可憐骯髒的女人,夏明義怎麼會喜歡這個紀心雨?
想不明白的男人,也不好多問什麼,「我會回去回復梁先生的,打擾了。」說完后男人就離開了。
單手關上門的夏明義,隨著安靜下來的空氣,才意識到自己還摟著紀心雨有多不合適。
就在他的手抽回到一半的時候,被一股力氣拉住了。
轉身的紀心雨,突然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湊到他懷裡。
距離一下拉近,周圍的氣氛也跟著改變……
看著夏明義的紀心雨,本該是符合她風格,橫行霸道自我為中心的話,可是到了嘴邊,卻不知為何,因為這個男人全部都變了,那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祈求,「夏明義,你娶我吧。」
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人,如今在夏明義眼裡,跟個普通的女人沒什麼區別,那卑微的請求,有一瞬間沖昏夏明義的腦袋,但他很快就清醒過來了,「我們不適合,我不喜歡你。」
他信紀心雨會有所改變,但他不信紀心雨會喜歡他,他跟紀心雨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也不是紀心雨眾多追求者之一的類型。
她在紀家不是白混的,她也懂得觀察一個人,複雜的人她都能看懂,更何況是這個心思單純耿直的夏明義,紀心雨再一次湊近夏明義,這些話如果是換在以前,她根本不屑一顧說出口,可她實在是無法忍受看到夏明義遭人欺凌過著卑微又可憐的生活。
「夏明義,讓我做你的女人吧……」
看著靠近自己的臉龐,清醒過來的夏明義,再一次愣住了。
跟紀心雨在一起?
他從來沒想過,更知道,紀心雨這種女人就算是改過自新,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可是面對紀心雨的主動,他卻在反抗中,失去了掙扎……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對紀心雨沒感覺,但是,他不可否認,有那麼一刻,他會跟那種自己鄙視瞧不起的男人一樣在心裡說出一句他認為特別渣的話,「他也是一個男人,而且是那種飽受外界異樣眼光折磨和對待的人,是那麼自卑又憤恨自己有缺陷,一身憤憤不平和無法改變現狀的無奈情緒想要得到宣洩的男人。」
離開的男人,越想越不對勁,夏明義怎麼可能喜歡紀心雨,認定夏明義是在說謊的男人掉頭上樓,輕手輕腳來到門后。
直到聽見屋裡的動靜后他才不得不相信,夏明義沒有騙他,不可能的事情是可能的。
……
景城市中心街道。
從車上下來的女人準備進入俱樂部的時候,忽然發現俱樂部門口多了兩個人,剛上台階從門口兩個安保身邊進去,還未接觸到大門,女人就有種不安的感覺。
緊張的臉瞬間換了一張喜悅的表情,將放在右手的手拿包遞到左手,打開手拿包,拿出手機,轉身的時候,手機貼在耳邊,「喂?」
「沒問題啊,就按你說的辦,不就是多幾百塊,我還給不起嗎?」
假裝在打電話的女人從俱樂部出來,發現自己的車子旁邊停了幾輛車,那種危險的氣氛隨之逼近,女人立刻步行離開。
走了幾步,就算她不去看後面,也能感覺到有人跟著自己,放下手機,女人一邊刪除手機的東西,一邊提速奔跑。
看到人跑了,分散在四周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立刻追過去,停放在女人車子旁邊的車輛也跟著啟動。
後面的腳步聲和車聲逼近,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抓我,沒那麼容易!」說著女人進了一條巷子,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喂,過來吧。」
追到巷子的時候,裡面進不去車,從車上下來了一部份人步行追過去。
坐在車裡準備在附近找路堵人的費亦行很快就聽到步行去追人的那群保鏢耳機傳來打鬥聲。
「費哥,這裡都沒路了。」
「停車。」
車子停在一面牆后,費亦行帶著人去攔截那個女人。
翻過圍牆,周圍是四通八達的巷子,費亦行帶的人不多,一人一條巷子勉強夠數。
貼牆而行的費亦行,聽著周圍的動靜,潮濕的地面,四處都是青苔,踩到的費亦行,腳下打滑,剛扶住牆壁穩住重心,右邊就傳來高跟鞋摩擦地面的聲音。 真龍巢穴內,小龍龍吟不絕,渾身被重創,十幾名高手圍殺,它畢竟只是一頭幼龍而已,不斷的向外沖,但始終無法掙脫。
這群人,認準了它,要生擒!
一頭活著的神龍,足以讓這個龍氏族群進行改變,再度走上輝煌之路。
「蓬!」小龍被一劍斬中,麟甲斬落,金色血液流出。
見狀,為首老者更是激動不已,伸手將跌落的金色血液抓到手中,感受著其中濃郁的真龍之氣,整個都在顫抖。
「這是天大的機緣造化,我族崛起有望!」
「千萬注意,要活的!」
老者一次次大叫,激動的不行,尊者境巔峰實力全部爆發,身邊還有一群高手輔助,小龍不過尊者境初期,越發的不敵,只是一次次的憤怒不止。
一次次的,小龍拚命,此刻有著丈許長,速度也極快,渾身上下金光閃耀,兩隻龍爪一次次的揮舞,幼小的龍軀數次撞擊在這群人身上。
闢道立心 兩名宗師境高手直接被小龍撕裂,哪怕是一位尊者境初期高手也被小龍神龍擺尾重創。
但小龍傷勢更重,氣息萎靡,越發的堅持不住,口中忍不住發出悲鳴。
鳳凰山上,老猿靜靜坐在巨石上,饒有興緻的看著這一幕。
這一次,他沒有出手,只是在看著。
「龍鳳呈祥,神獸其實一群普通人所能對付的了。」老猿淡淡自語,他沒有出手,但卻毫不擔心。
那裡是龍巢,是真龍之地,哪怕是小龍不敵,但關鍵時刻也會有特殊幫助,龍巢內有屬於神龍一族的機緣,這條小龍雖然不是普通的神龍,但論血統,比神龍更尊貴。
嚴格來說,可稱之為祖龍血脈!
「神獸的成長,也需要戰鬥!」
小龍危機,鳳凰山下,鳳凰山一脈高手全部感覺到了這股動靜,但那種強大的氣息他們無法抵禦,這些人最強的也才宗師境,只能不斷的稟告上去。
與此同時,林楠極速趕往而來,小龍的悲鳴聲一次次響起。
同時,除去林楠之外,另外還有一道道身影快速朝鳳凰山趕去。
這一刻,幾個最強秘境小世界高手全部注意到了這裡,全部趕往而來,要調查小龍之事。
幾百里路,這次林楠速度極快,全速前行,不惜消耗大量真氣,十幾分鐘的時間便直接趕到。
路彥琛根本沒想到這個可能,儘管他踩了剎車,還是跟前面的車子裝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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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條件……」王旭東一本正經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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