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令人眼紅?
不少人羨慕得一雙眼睛都紅了,卻也無可奈何,梁巍之是個傻的,可他那個堂哥,還有他那個父親,可不是好對付之人。
更別說梁家在京中勢力並不小,如今梁巍之頭上有花虞罩著,背後有梁家,就算是再如何的嫉妒和羨慕,又能夠如何?
只能夠在背地裡暗暗地罵上一聲,傻人有傻福!
仔細一想來,這梁巍之似乎也沒有他們所想象的那麼傻,至少從他跟著花虞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他做些個什麼荒唐事。
就連從前老是愛騎著馬,去江愫芸家外面等著,就為了看江愫芸一眼,甚至是給江愫芸送些個點心的事情,也極少發生了。
整個人就好像是忽然開竅了一般。
倒是有些個不簡單。
不過,不簡單的並不是梁巍之,而是這個花虞。
眼下瞧著梁巍之對待花虞的這個妥帖樣,許多人面上不恥,心中卻有些個羨慕。
只因他們已經錯過了攀附花虞的最好時機。 如今就算是想要獻殷勤,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花虞只怕連看都不會多看他們一眼的。
超級物品 梁巍之也算得上是因禍得福了。
花虞瞧著,便勾了勾唇,坐了上去。
手指搭在了那個圈椅的扶手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看著前方,面上有些個似笑非笑的,輕聲笑道:
「瞧著楊小姐這個樣子,似乎是認識這個人的吧?」
楊綵衣猛地回過了神來,她面色有些個扭曲,這個賤人怎麼會出現在了這裡?
不是說已經死了嗎?!
她臉色很是不好看,可之前出現在了面上的驚慌之色已經退了下去,總歸事情都不是她做的,便是這個賤人還活著,花虞把她找了過來,又能夠如何?
「花虞,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如此粗鄙不堪的人,本小姐怎麼可能會認識?」她厭惡地皺了皺眉,冷哼了一聲。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那個女子茫然地抬起了頭來,當瞧見了楊綵衣那一張光彩照人的臉之時,她頓時忍耐不住。
瘦小的身型,竟像是一塊硬石頭一般,直愣愣地往那個楊綵衣的身上撞了過去。
「楊綵衣!你還我姐姐的命來!」那女子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般大小,看起來很是猙獰,沖著楊綵衣張牙舞爪的。
瞧著便是一個瘋魔到了極點的樣子。
「攔住她。」花虞接過了旁邊,江海遞過來的一杯清茶,輕輕地揭開了茶蓋子,抿了一口茶,淡聲吩咐了一句。
「是!」她一聲令下,周圍的那些個侍衛頓時聞聲而動,將那個女子給攔了下來。
「楊綵衣!你不得好死!你這個賤人!你好狠毒的心腸!」那女子便算是再如何,也不過是個尋常女子,哪裡可以從這些個武功高強的侍衛手中掙脫開來。
人是過不去了,可她卻還是瞪著一雙淬滿了怨毒神色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楊綵衣,就好像是看待自己的仇人一般。
楊綵衣面色變了一瞬,她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可真的對上了這種不要命的人,她心中到底還是有些個發怵的。
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遠離了那個女子一些。
一抬眼,卻看見周圍的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盯著自己瞧著,顯然,是這個瘋女人的出現,讓這些個人聯想到了一些什麼。
楊綵衣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非常,她猛地抬眼,看向了那花虞的方向。
「花虞!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說今日沒有邀請你,你不請自來有些個不識趣,你就放出了這麼一個瘋子來嚇人?你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被她提到了的花虞,整個人懶洋洋地倒在了那圈椅之上,一雙白嫩纖細的手上,捧著一盞清茶,霧氣氤氳,正好顯得她那一雙勾人的鳳眸有些個忽明忽暗的。
魅惑到了極點。
她身後的蘇盈袖,正好將花虞這一副慵懶的媚態看在了眼中,不知道為什麼,卻只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個移不開。
就好像是一瞬不瞬地扎在了這個花虞的身上一般。
不可否認,花虞真的是活成了蘇盈袖最想要的那個樣子。 蘇盈袖定定地往花虞的那邊看著,卻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邊尚且還站著一個容宴。
容宴那深邃的眼眸,掃了她一瞬,瞧著她整個眼裡,只有花虞一人。
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像是不經意地看到了蘇盈袖一般。
「無法無天?」那邊,花虞淡淡地合上了茶蓋子,抬眸看向了楊綵衣的方向,那一雙狹長的鳳眸當中,帶了些許的嘲諷之色,輕聲道:
「這句話的意思,楊小姐應該比誰都要明白吧?」
她說著,也不等那個楊綵衣反應過來,便抬眸,掃了那個陷入瘋魔當中,恨不得將楊綵衣整個人給撕成碎片的女子一眼,淡聲道:
「你若是想要讓本官給你做主,最好清醒一點,把話給說清楚了,否則就你眼下的這個樣子,沒聽見嗎?人家可都說,你是個瘋子呢!」
那女子聽到了花虞這一句不咸不淡的話,卻忽地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她面上的表情很是複雜,也帶了些許糾結的神色,可當目光觸及到了花虞的時候,她到底還是平靜了下來。
她相信,花虞跟旁人是不一樣的。
哪怕花虞眼下看著,是一副全然看熱鬧的狀態,也沒有任何的偏向。
但花虞若是真的不想要辦這個案子的話,大可以像是旁人一般,直接叫人將她轟走就是了,何必帶著她,來了這邊?
這女子也不是什麼衝動之輩,只是對於楊綵衣的恨意,已經深入骨髓了,所以才會在看到了楊綵衣的一瞬間,失態了。
她深了一口氣,隨後沖著旁邊的侍衛點了點頭,那侍衛看了花虞一眼,瞧見花虞點了頭,這才將女子鬆開。
女子上前一步,對著這廳內所有的人,福了一禮。
「小女子素心,失禮了。」
那素心這一下子冷靜下來,倒是讓人有些個摸不著頭腦了。
紛紛拿眼看她,且看她能說出些什麼。
楊綵衣看著這個素心沉寂下來,一張臉便扭曲了一瞬,今日這種場合,真的讓這個素心說些什麼的話,那她的名聲……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她當即跳了出來,便準備要打斷這個素心的話。
沒成想,話還沒說完,便瞧見那個端坐著的花虞,忽地抬眼,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
「楊小姐,我奉勸你一句,眼下本官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這素心今日找到了本官,便是來狀告你的,你不是問本官今日來做什麼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花虞將手中的茶盞遞了出去,隨後姿態隨意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塊小巧精緻的令牌來,拿在了手中。
那令牌上面的雕刻繁複,但只要是京中之人,對於這個令牌就不會太過於陌生。
只因這正是那督察院的令牌。
「你且看清楚了,本官是正二品都御史,有人找上了本官,本官便要辦案,如今本官出現在了這裡,這,就是公堂!」
花虞收著,懶洋洋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拿捏著手中的令牌,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你若是在公堂之上大放厥詞,就別怪本官不講情面!」 「對了,那尚方寶劍,本官今日也帶來了,你可是要看一看?」她說著,這才慢悠悠地抬起了眼皮來,勾了勾唇,掃向了楊綵衣的方向。
楊綵衣被她這麼看了一眼,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她清楚的知道,花虞這並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她若是真的撒潑的話,花虞說不準還真的就能夠斬了她。
惹愛上身:國民寵男神 這樣的事情,花虞從前也不是沒有做過。
新唐遺玉 那被她從內閣當中抓出來的人,身份地位說起來還比楊綵衣要高上不少呢,可不還是說殺就殺了?
楊綵衣面上抖了一瞬,雖還滿是怒色,可很明顯的,是被花虞的話給震住了,一時間找不出話來反駁花虞,更不知道要如何對待這一副場景。
便僵在了原地。
花虞瞧著,勾唇淡淡地笑了一下,隨後抬眸,看了那素心一眼,道:
「說罷。」
那素心也知道,現在是好機會,若是等那個楊綵衣反應過來的話,她想要開口只怕就沒有這麼的容易了。
因此她也不敢耽擱,忙不迭上前一步,高聲道:
「各位有所不知,小女子乃是京城人士,家中在城西開了一家胭脂鋪子……」
原來,這個素心並不是賤籍,而是良民。
不僅如此,家中還算得上是殷實。
城西那個地方,雖說這廳內的貴公子們看不上,可對於京城的百姓們來說,也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好去處了。
素心家境不錯,家中卻只有兩個女兒,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姐姐,名喚素衣。
素衣若是活著的話,今年也該二十歲了。
沒錯,素衣出了事情,沒了性命,而這個事情,正好就是跟楊綵衣有關係。
素衣出事之前,已經與人訂了親事,這京中多數的老百姓,都是信佛的,出嫁之前,素衣稟了家中,準備去京郊的慈悲寺住上幾日。
家中允了。
素衣便獨自一個人前往了寺廟當中。
說起來,她一個女子出門在外,家中自然是不放心的,夙夏民風開放,素衣說的人家,正好是他們家鄰居的兒子。
因此,家人便讓她那個准夫婿,與素衣一併,去往了慈悲寺當中祈福。
可就在這個慈悲寺當中,遇見了楊綵衣。
那一日,素衣說胸口有些個發悶,她那未婚夫婿心疼她,見狀,便說寺廟下面有人賣了糖糕,素衣素來喜歡吃這種東西,買兩塊給她解悶。
素衣應允了。
正好未婚夫婿離開了之後,素衣一個人閑著沒事,便在寺廟當中逛了起來。
她一時不注意,撞上了剛剛從寺廟當中出來的楊綵衣。
楊綵衣那一日,是去求籤的,素衣這一撞,將求好的簽給毀了。
楊綵衣當即就勃然大怒。
素衣自小很有些主見,瞧見自己連聲給這楊綵衣賠不是,楊綵衣卻還是口出惡言,說出口的話,皆是不堪入耳。
一時間火氣也上來了,便與那楊綵衣爭執了幾句。
說話間,是不小心將楊綵衣推下了台階,害得楊綵衣摔到了腿!
只當時素衣在氣頭上,只瞧著楊綵衣沒受什麼嚴重的傷。 便直接準備轉身離開。
只當那楊綵衣是咎由自取。
誰知……
這楊綵衣的性子,哪裡是那麼好相與的,當即就火了。
她那一日帶了不少的家丁前去,瞧著那素衣要走,便讓自己手底下的人,抓住那素衣!
素衣當時身邊無人,哪裡是那些個人高馬大的家丁的對手。
只能夠束手就擒,被人拖到了僻靜之處。
那楊綵衣也是個心思歹毒的,瞧著這女子生了一副好容貌,又口口聲聲說什麼等她的王郎過來,就要去見官之類的話。
便知道了素衣是與情郎一起來這邊的。
她當即便起了歹意,竟是……
竟是讓她手底下的家丁們,將那素衣給輪暴了!
素衣的未婚夫婿此時已經折回來了,聽到素衣被人給拖走了,便暗道不好,追了過來,哪知竟是瞧見了這麼一副場面,當即就變了臉色。
要衝上去跟那楊綵衣拚命!
素衣的夫婿未曾學過武功,楊綵衣身邊又帶足了人手,那人尚且還沒碰到楊綵衣,就已經被攔住了。
楊綵衣心生厭惡,對這二人是厭惡到了極點。
竟是讓人將素衣那夫婿押著,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素衣被人侮辱!
完事之後,還叫人打斷了素衣那夫婿的一條腿,一行人揚長而去!
素衣的夫婿王宇,待這些個人都離開了之後,這才撲了過去,將素衣給抱了起來。
可惜經歷了這個事情之後的素衣,已經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了無生機。
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這慈悲寺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王宇強撐著身子,帶著素衣回來,可素衣的遭遇擺在了眼前,是掩蓋了不下去。
素衣被送回了家中,是什麼都不願意吃,趁著家人不注意之時,尋了短見……
發現素衣屍體的人,正是素心。
素心當瞧見那個高高懸挂在了房梁之上的人時,是悲憤欲絕。
這才找到了王宇,了解了當日的事情。
王宇沒想到素衣竟是尋了短見,加上自己斷了一條腿,各種仇怨湧上來,帶著那素心便上了楊家去鬧了一頓。
哪知……
楊家的人都是一些沒心肝的,他們連正主兒都沒見到,便被人當成是喪家之犬一般給打了出來。
素心那好端端的姐姐就這麼沒了,心中的怨氣是無論如何都消解不了。
當時就不顧王宇的阻攔,敲響了順天府的鳴冤鼓。
只可惜……
楊家是皇親國戚,她二人不過是平頭百姓,王宇到了堂前,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此事竟是不了了之。
素心與王宇二人,幾乎是被趕出了那公堂當中去的。
素心惱恨王宇不中用,護不住姐姐,竟是連告狀也不敢。
便自行離開了。
醫品邪妃:皇子輕點寵 哪知第二日,楊家的人便上了門來。
男神投喂指南 將她的父母綁住,威脅於她,叫她萬不能夠再提及此事,否則的話,便要讓她那年邁的父母血濺當場。
素心心中雖還挂念著那枉死的姐姐,可父母之恩大於天,便是再如何的不甘願,也只能夠忍耐下來。
含淚答應了。
那楊家的人見狀,留下了些許銀子,便催促他們離開京城。 素心當時已經是萬念俱灰,又聽聞那王家,連帶著王宇,已經收下了楊家給的銀子,離開了京城,便覺得此事,已經板上釘釘,再也沒辦法翻案。
而她當日並未在現場,甚至沒有什麼證據可言,她所說的話,又有誰能夠聽信?
念著年邁的父母尚且經不住如此折騰,她只能夠將恨意藏在了心裡,帶著父母離開。
尋了一個偏僻的小鎮,落腳生根。
原以為,這個事情本該就這麼過去了。
可誰知,有一日,素心離開了家中,去山中采草藥。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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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說?跟這種潑皮無賴還怎麼說?」宋老臉色鐵青,拐杖指著顧爺爺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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